前兩天晚上睡前,我照例在豬寶先生的要求下,背誦詩歌給他聽。但是他已經不再允許我隨便背誦,要按照他想聽的來。比如念“打仗的”、念“李白”的,但當他說:念王維那個“太乙近天都”的時候,我還是有點被震驚到。心想:兒啊,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?!

在豬寶一歲半的時候,我引進了詩歌給他「吾家有兒一歲餘 戀上古詩難自持」 。其實,這書最開始是想買給自己的,畢竟小孩的書看起來好可愛呀,漂亮的繪畫寬鬆的排版,讓人難以抗拒。沒想到他真能喜歡上詩歌,到現在有點著魔似的,每天都要我們念上八百遍,書的封面都因為翻的次數太多,有點脫膠了。

四本詩書大概九十首詩,毫不誇張地說,兩歲半不到的豬寶先生,至少記住了四十首。從王勃的《滕王閣詩》到文天祥的《過零丁洋》,從杜審言的《渡湘江》到宋之問的《渡漢江》,從王維的《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》到蘇軾的《念奴嬌 赤壁懷古》,都爛熟於心。

這也許真應了這句話——書讀百遍其義自見,因為我們在親子閱讀時,唸的次數太多,他在不知不覺中就領會到了詩歌的意境,然後記住了這些詩詞。當然,我們的親子閱讀氣氛是極融洽的!要麼每天午睡前,豬寶先生聽爺爺念著詩睡著;要麼在客廳玩耍時,奶奶大聲念上一句,豬寶先生大聲念下一句。本想說辛苦爺爺奶奶在耳順之年,因為寶貝孫子,重拾語文,成了詩翁。但看到祖孫仨每次都樂在其中,絲毫不覺得詩歌乏味、學習辛苦時。突然覺得,這不是學習詩詞的最高境界麼。

不過,看到豬寶背誦詩歌的影片,千里之外的外公心疼了。

(我讀這麼多年書,也沒見我爸表現出過心疼,啥叫隔代親)

(我讀這麼多年書,也沒見我爸表現出過心疼,啥叫隔代親)

但其實對於豬寶先生來說,現在的學習是遊戲。當我們念王維的《渭城曲》時,他很快就翻到高適的《別董大》,特別開心地說:“一樣一樣”,意思這兩首都是送別詩。當我們教他杜牧憂國憂民的《泊秦淮》時,他馬上就會想起來林升的《題臨安邸》。

(豬寶先生自己翻的)

(豬寶先生自己翻的)

最近迷上了講述戰爭的詩歌,王之渙的《涼州詞》、王昌齡的《出塞》和《從軍行》,每天都念很多遍。

(豬寶先生自己翻的)

(豬寶先生自己翻的)

看著豬寶先生目前對於詩歌如此熱愛,我想趁熱打鐵,繼續拓展他的興趣。回想起大學時上的古文課,這位對古代詩詞有著很深的研究和造詣的老師告訴我們,要想學寫詩,我們就要拜林黛玉為師。林黛玉是如何教香菱作詩的,我們就如何跟著學習。都說香菱學作詩,是這個苦命姑娘一生中最美的時光。

她告訴香菱:作詩其實沒什麼難的,不過就是起承轉合,中間的“承”和“轉”是兩幅對子,平聲對仄聲,虛的對實的,如果有了好句子,平仄虛實都不用也行。作詩,立意是最重要的,要“不以詞害意”。當她發現香菱喜歡格局小的詩歌,她趕緊提醒到:千萬不要學那樣的詩,一旦入了這種格局,就學不出來了。

接著,林黛玉告訴香菱,如果真心想學,就把王維的五言律師讀一百首,細心揣摩;然後再讀一兩百首杜甫的七言律詩,接著再讀一兩百首李白的七言絕句。肚子裡先有這三個人的詩打底,然後再把陶淵明、應瑒、謝靈運、阮籍、庾信和鮑照等人的作品看一看。不到一年的功夫,就不愁是個詩翁了。

林黛玉對香菱的教學,讓我想起了梅長蘇第一次見到庭生時的對話。他看到在掖幽庭偷偷讀書的庭生,對他說:“讀書就像蓋房子,根基要正,剛開始要選一些文風簡明的,先學聖賢做人的道理……”

沒想到我的女神和男神,都說了異曲同工的話,可見讀書打基礎確實很重要。再來審視一下自己這些年的讀書歷程,覺得還有相當大的上升空間,因此翻開了《王維詩選》,繼續奔赴在育兒育己一箭雙鵰,啊不,一舉兩得的康莊大道上。

老張說:

話還說不利索呢,居然念起詩來了,厲害!!
小孩子的腦子真是好神奇。
寶寶根本就不認識字,話都說不利索,
可是你跟他念詩,他大都能夠翻到你念的那首詩的頁面上。
完全不需要目錄索引,
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。
而平時我們也沒有特意教他哪頁是那首詩,
基本上就是翻到哪頁就給他念,
或者他翻到某頁讓我們念。
沒想到他自己都記著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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